照片是她到阿里的第一天,在屋中拍摄的黄昏的海子。“希望您也会喜欢。”夏吾看见那照片,虽没说话,眼眸却闪了闪。祭拜完,三人吃了饭,就开着车向着阿里的方向进发。从拉萨到阿里,开车要二十四小时。江茉希早上起得太早,车上一直昏昏欲睡。等到夜深到了服务区住下时,反而睡不着。便穿着衣服走出了房间。不想没睡着的,不止她一个。...
次仁达瓦却无知无觉。好像江茉希离开,带走的不是天珠,而是他的灵魂。另一边,江茉希已将那串天珠手串戴好,从林芝到了拉萨。出站时已近傍晚,日光低垂,橙红的晚霞在天边蔓延。江茉希却没时间欣赏这美景,出站那刻便打了个寒颤,低声感叹:“好冷!”藏区昼夜温差大,如今快要入冬,取暖更是只靠阳光。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便是最冷的时候。夏吾见状眉头一紧,立刻拉开拉链,将衣服脱下,披在江茉希肩头。...
江茉希停住脚步,怔怔看着面前红色藏袍,牵着白马的次仁达瓦。本以为昨天在格桑家的告别便已是最后一面,却不想他竟追到了林芝。而且……她从没告诉过次仁达瓦自己离开的时间,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又等了多久?江茉希眉头轻皱,有些无奈。次仁达瓦却一眼看见了她手上鲜红的珊瑚串珠。结合刚才夏吾和江茉希亲昵笑闹的模样,次仁达瓦不由得心中一滞。珊瑚珠代表爱情,藏区人人皆知。...
现在逛一逛才发现,林芝城中与之前大不相同。旅客更多,卖东西的摊贩也更多。她与夏吾吃了碗云吞,出了巷子,逛到了火车站附近,便看见散落的几个小摊。多是卖些藏区特色的手串,明信片或唐卡等小物件。闲逛着走近扫了一眼,便被一只珊瑚珠的手串吸引了目光。摊贩的阿姐立刻笑着迎上去,热情招呼客人:“姑娘喜欢就戴上试试。”江茉希愣了下,下意识挥手拒绝:“谢谢,不用了。”...
她虽然对夏吾突然表露的心思有些震惊和手足无措,可细细想来,却并无任何不适。只是……“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江茉希轻吐了一口气,垂下眼睫。她刚从上一段长达两年的付出中脱身,整个人都精疲力竭。夏吾的告白来得并不是时候。她默默攥紧了手,担心夏吾会因此不适,却发现他只是一愣,便很快恢复了正常。“我知道。”他笑得温柔,话语体贴,“我并没有想逼你立刻接受的意思。”...
三个人打了起来。祁书璟没有还手,但是他大部分的攻击都躲开了。眼看着席琛就要一拳打在祁书璟的太阳穴上,时音脸色狠狠一沉,走上前挡在了祁书璟面前。席琛的拳头在她的耳侧停下。席琛红了眼眶,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开口:“为什么要护着他?”“为什么要为了他跟我们作对?”“祁书璟有那么重要吗?”时音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是,他很重要,比你们重要!”...
席琛忍了两个小时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狠狠给了祁书璟一拳。时音一惊,下意识就要怼席琛,祁书璟却挡在她面前,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对她摇摇头,温柔的说:“交给我。”时音莫名的安静下来,点点头。陆谨言在一旁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朝着时音伸出手,声音轻柔:“音音,到我身边来。”时音翻了个白眼,往祁书璟身后躲,甚至都懒得和陆谨言说话。祁书璟看着席琛,甩了甩手,说:“吃醋啊,可是音音不是你们亲手弄丢的吗?这会有什么资格吃醋?”...
扎的她体无完肤。苏漾咬紧牙关,失落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抹了番茄酱的手,眼神微冷。时音,时音,又是时音!当天晚上席琛和陆谨言飞去国外,飞机落地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两人来不及休息,直接奔去了时音进修的学校。他们在学校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公众课上发现了时音。就在席琛快要冲进去时,陆谨言忽然拽住了他,沉声道:“音音身边有人。”席琛满眼都是时音,一开始真的没有注意到时音旁边的人,被陆谨言一提醒。...
她现在没有心情去想谈恋爱这种事情,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祁书璟的变化。她甚至有些神经大条的开口:“应该只是因为在国外,我们又是一起过来的,所以他才对我和别人不一样吧。”同学轻叹口气:“你呀,简直就是注孤生!”时音不以为意,离开教室后,果不其然又看到祁书璟在外面,他这会儿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说着一嘴很流利的英文。他语速太快,我没有听明白,就在他身后等着。...
时音无奈的看着祁书璟。之后,祁书璟全程陪着她逛校园。她之前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席琛和陆谨言送她过来的,但是中途又有事情走了。之后两人虽然嘴上说着宠爱她,可其实并没有来过几次她的学校。她毕业答辩的时候,他们也没来。倒是那会好像在答辩现场看到了祁书璟。有些事情不能细想,细想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奇怪的看了一眼祁书璟。祁书璟注意到她的眼神,忽然问:“怎么了?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不过这一切远在国外的时音并不知情。她今天要去学校报道,祁书璟全程跟着她。时音被她跟的有些烦躁,说:“祁书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一直跟着我?你不用去报道吗?”虽然都是设计行业,但他们两个并不是一个专业,就算去报道也是不同的办公室。祁书璟平静的开口:“教授专门跟我说过你有迷路的习惯,让我多多照顾你。”“而且,你昨天去公园里都迷路了,还是我找了好半天。”...
“我记得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封岁燕会走,并且扯了别的理由骗我。”容淮的脸一半隐在阴翳里看上去很是危险。穆偲梨摇头,“我的意思是她计划回封宅,之前她不是当面提出过吗?”容淮轻笑一声:“哦?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她确实是回封家了。”“你消息还挺准。”穆偲梨不安地摇头,容淮说的和她说的绝对不是一个意思。容淮的语气越发轻柔,也越发令她害怕。“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
容淮忐忑地等待着封岁燕的下一通电话,他也不确定封岁燕还会不会找他,如果封岁燕不再打电话给他的话。容淮就只能厚着脸皮去了。封岁燕的第二通电话响起,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哭腔镇住了。容淮慌忙去找她,看到她在车里被关得满头大汗,他有些后悔。嘴里却说出了伤人的话,这不是他的本意。容淮意识到他刻意伤害封岁燕太久了,以至于他不会对她说好话了,张嘴便是挑剔和指责。他不愿意再和她待下去,丢下封岁燕转身就走了。...
穆偲梨找上门来合作时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和穆偲梨假结婚来让封岁燕死心,条件是他给穆家投资,很好的计策,他认为很值得。穆偲梨怎么得知消息的并不重要,她足够聪明也好,戏会更真。封岁燕是个善良的姑娘,只要他定下来,她就不会再缠着他。最开始封岁燕当然是不愿意接受的,但她的反对无效。容淮开始频繁带着穆偲梨在她面前出双入对,卿卿我我,逼迫她承认穆偲梨的地位和身份。他猜得没错,封岁燕放弃了,同时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直至消失。...
容淮想看到的是封岁燕只是任性跑出去玩,气消了就回来了。他想看到封岁燕对他的情绪,哪怕是生气也好。可事实非他所愿,封岁燕很平和,她好像真的下定决心永远的离开他。容淮失措又生气,他想把这张惹得他不快的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像那部已经被处理了的手机一样。但是他舍不得,这是封岁燕的手写信,可能也是最后一封。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的苦心,他是她的小叔,哪怕是名义上的,那也是事实。...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容淮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有些事情他大概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封母奇怪:“燕燕没和你说吗?她出国深造了。”“什么?她什么时候和您联系的?”“大概半个月前。”原来她早就计划着要走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逃离,难怪她几次三番的想着要从容家离开回到封宅,一切的行动都有迹可循。这半个月来她一直都比较乖巧,没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他以为她真的想开了,哪知道她半个月前就想着走了。...
容淮冷着脸吞下最后的药丸,他应该高兴,这就是他想要的。助理再次推门而入,神色惴惴不安,“总裁,封小姐最后的出现的地点是机场。”容淮目光一凝,“你说什么?”助理咽了咽口水道:“封小姐她……可能出国了。”容淮正要反驳,想到了什么又闭嘴不言,挥挥手让人出去了。他沉默地坐着,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夏霜。”宁微接了她的话。“对!就是夏霜!她可能干了,只要是您婆婆的事她不管多苦多累都干!”助理回道。出疗养院后,宁微腿都是软的。周清柏察觉到她脸色不对,扶着她胳膊轻声询问道:“微微,怎么了?”“那天带走我妈的人也戴着帝皇绿吊坠,也是年轻的姑娘。”“清柏哥,我怀疑那个人是夏霜......”宁微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声音也浑浑噩噩起来。...
“好!”宋远洲同意了。夏霜见他同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宁微还爱宋远洲,要是宁微知道这个消息,她肯定会被气死!到时候宋太太只是她一个人了。宋远洲和宋家的财产都是她的了!另一边。去医院检查完的宁微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他们说他们翻出了宋妈妈的遗物,让宁微去拿回家。宁微跟宋远洲离婚了,这些本该是宋远洲去拿的,可疗养院留的一直都是宁微的电话,就把电话打给了宁微。...
而在宋远洲离开后,宁微再也支撑不住,冲进了浴室,她不想让周清柏看到她窘样。“你走吧清柏哥,不要再来了。”宁微看着手里吐出的血越来越多,眼眶瞬间红了,整个人难受到蜷缩成一团,语气哀求道。她这种将死之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周清柏听到宁微害怕到颤抖的声音也红了眼眶,他缓缓攥紧了拳头,痛恨自己的无能。“微微,我在外面等你,你想出来的时候再出来。”他柔声安慰道。...
很快,宋远洲就到了宁微家。他摁响了门铃,等了很久周清柏才慢悠悠来开门。“你来干什么?!”周清柏身体还没恢复,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宋远洲后,脸色更是难看。没等周清柏下逐客令,宋远洲就一把推开他,吵吵嚷嚷道:“宁微呢?我要见她!”他一进到客厅,就看到穿着艳丽化着淡妆的宁微。她正靠在沙发上电视剧,肤色红润,悠闲自在,看着一点事都没有。“微微,你没事吧?”宋远洲走上前仔细打量她,手握上她的胳膊却发现她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