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清柏异常固执,几乎每天都往她家跑,每天待在她身边,买菜做饭,打扫房间。只要他能做的,他都会做。宁微想拦都拦不住。对宁微的病,周清柏没有放弃,他带着宁微出了国,去了医疗水平最高的国家,还去找了深山里的老中医。只要有一点点方法,周清柏就跟疯了一样去找。可这些都没用。看过的医生都说宁微活不长了。可他依旧不信。宁微觉得他魔怔了。...
宁微闻言这才意识自己哭了,她慌忙抬手擦了擦眼泪,缓过来后她扭头看着周清柏,愧疚道:“对不起啊清柏哥,你本来不应该卷入这些糟心事的。”“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外人。”周清柏道。宁微看着他笑了笑。小时候,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周清柏就会出现。现在好像也一样。“咳咳咳......”宁微突然感觉一阵难受,猛烈咳嗽起来,捂住嘴的手直接染成了血红。“药......”...
“结婚这种事本就该你情我愿,与其婚后出现各种矛盾和不愉快,不如尽早分开,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言玖抬眸看了言峻一眼。他不提自己过错,也没单方面抹黑对方,只是强调了两个人不合适。既保全自己颜面又给了对方体面,还算有点男人担当。一心维护儿子的言夫人说话就没这么客气了。作为准婆婆,她对儿媳妇有些基本要求不过分吧。“洛烟这孩子,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丝毫不体谅他,不维护男人体面,不考虑家族荣光,只在意自己的心情与得失。想跟她维系相敬如宾互不干涉的婚姻关系怕是难于上青天。这种不听话的难以驯服的神经病,长得再漂亮他也不稀罕。别怪他无情,怪只怪她没有自知之明,太过分了。言峻重新拿起协议折了几下揣进上衣口袋里。见到他的动作,洛烟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你好好考虑,约个时间,我们找律师见证一下。...
她神情专注,看似乖巧温柔,举手投足间依然在全方位无死角的诱惑着他。言玖深邃的眸底又黑又沉,像望不到底的深渊。放好口袋巾,洛烟打量了一下,很满意玫瑰叠的效果,为西装绅士点缀了一份浪漫。她看着言玖的目光中带着崇拜与欣赏,嗓音甜软的夸他:“玖叔你真好看。”她对他粲然一笑,动作利落的从桌上下来,快走几步绕出去,坐到了办公室待客的沙发上。“玖叔,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我在这里写点东西,一会儿再向你请教。”...
言峻和言玖的办公地点距离很近。她早上和傅特助一起过来时,问到了今天回廊通行门的密码和董事长专用电梯密码,无需再绕去前台等接待。回到董事长办公室时,郑特助正在向言玖汇报工作。洛烟在待客区等了一会儿。与言峻行政助理女多男少的情况相反,言玖这里的助理全是男人。国内外名校毕业,平均身高一八零以上,平均颜值八十分以上。办公室里充满着阳刚之气。...
“姐,言峻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子高点,长得帅点。其实他性格一点都不好,虚荣霸道大男子主义。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你有过笑脸。他还有包养女人的半身动物嗜好。你就那么乐意为他哭啊,眼睛都哭红了,还有你胳膊上的印子。靠,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让我揍他一顿为你出气不行吗?免得他以为你好欺负。”樊舟时不时看看洛烟手臂上的淤青,感觉很刺眼,心里针扎似的。...
言玖眸底酝起了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汹涌。她有多娇气,皮肤有多嫩,他是见过的。言玖抬眸看向言峻,目光很平淡,却让言峻唰的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小叔,你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耳熟的台词差点让洛烟笑出来。言峻成天解释解释,他解释得过来吗。没人爱听他解释啊。“不用解释了。”言玖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公司的事先放下吧,给你休假时间,反省一下自己最近的言行。...
又飞行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降落滑行。公安机关也派出了武警、特警,交接试图劫机的外国恐怖分子。孟月兰也上了实验基地接应的车。原本以为叶驰风和他的特勤小队,或许只是负责护送自己,直到与实验基地完成交接。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要护送自己一路回到实验基地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叶驰风,孟月兰有些意外。转念一想,‘红星一号’问世比上辈子早了十年,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对此有什么举动也是正常的。...
也不是,十七岁向他告白爱意萌动的小女孩儿。更不是,十九岁时,冷眼与他划清关系的小姑娘。现在的她,是一名战士,是国家高尖端武器研究人才,是军事项目的首席工程师兼总设计师。她悄悄地长大了,把以往禁锢着她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曾经的每一件事,现在拿到她面前都太过渺小。与她的理想信念相比,他与过往,都不值一提。孟月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叔?你还好吗?”...
孟月兰敏锐地察觉到了一阵有节奏的“滴滴”声。她的掌心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这是客机,还有许多普通的人民群众,这次恐怖袭击明显是针对她的,她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她缓缓移动到叶驰风身后,刚想告诉他飞机上可能有炸弹。就见恐怖分子露出了得逞的笑,随即,他用蹩脚的中文大喊:“飞机上有炸弹,很快爆炸,你们完蛋啦!”机舱内顿时又陷入一片恐慌,尖叫、哭声瞬间爆发。特勤小队将恐怖分子全部控制起来,机组乘务人员极力安抚其他旅客情绪,将他们紧急疏散至远离现场的位置。...
后来的十年,他也写过无数封这样的信,做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事情。却一封都没有寄出。遗憾吗?遗憾的。他们明明遇见得那么早。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所有的一切只要他愿意,都会为他们的感情让路。可他却胆小地退后了。这一退,就让自己再没了回头路。……处理完穆老的身后事。孟月兰就要回实验基地了。穆老一生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研究出我国自己的防空导弹,另一个是落叶归根。...
“就不像这儿,你走了之后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听到这话,孟月兰忽然想到了自己前几天遇到的沈清清。不由说道:“我前几天在会场遇到了清清姐,她说经常来这里陪您,她和小叔已经结婚很久了吧?”叶老爷子眉头一皱,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他俩?他俩结什么婚?”“还经常来陪我,她能陪我干什么?瞎说。”叶老爷子板起脸,转念一想,又试探性地开口。“月兰,你和驰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当初看你留下的那封信我就觉得蹊跷。”...
孟月兰穿着便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保姆小跑着过来,透过大门栏杆的空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满脸喜色地打开大门,将她迎了进去。还不忘高喊:“老爷子!月兰回来了!月兰回来了!”叶老爷子拄着拐杖,急匆匆地从屋里走出来。他的身姿已不如先前挺拔,脊背佝偻,原本斑驳的黑发现在已经全白了。“……月兰?”他踉跄着走到孟月兰对面,看着眼前的人,几乎不敢认。...
将军府前,他敲响大门,府内的丫鬟闻声便来迎人。“你们家小姐呢?”萧锦闻的额头滴落下些许汗水,这一路他不曾停歇。“回太子殿下,小姐不在府上。”她只是一个丫鬟,怎胆敢揣测府上小姐的动向。萧锦闻一直不进府门,门便一直没有关上。天色已晚,他不好叨扰。“孤不信,你再也不回这将军府。”他总有足够的自信拿捏云挽月。这么多年的情谊,她怎么舍得说走就走,更可况他是这圣朝太子。这天下他娶不到云挽月,还能有谁抱得美人归?...
他丝毫不知情,自己彻彻底底的错过了云挽月。路上,他忍不住的在那顶朴素的花轿前吐露心声。“挽月,十五年了,孤终于娶你回了家。”直至东宫前,他都没有停下过口中的话语。“孤亲自牵你下来。”撩开轿帘时,他的手就这样悬停在半空。因为那台花轿里,空无一人。只有坐席上琉璃珠和信件。萧锦闻看着信件止不住心中的震颤。“她人呢?去哪里了!”他怒问众人,回过身的目光尖锐而狠厉。众人见太子震怒,纷纷下跪,可却丝毫不知道内幕。...
等祖母睡下后,天空已经隐隐有了亮光。云挽月悄无声息换上漆黑的铠甲,去祠堂给父兄上香。“爹,兄长,挽月只求祖母安康,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不再马革裹尸还……”她虔诚对着父兄的牌位深深叩了三个头,而后起身拿上父亲的长剑走出祠堂。院中肃杀之气弥漫,十二个黑衣黑甲的云卫等候已久,只等云挽月一声令下。云挽月手握长剑,只说了句:“众将听令,尔等都要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圣上沉沉叹息一声,终于不再谈论萧锦闻,专心与云挽月谈论战事。待到天色擦黑,云挽月才从殿内出来。出来时,萧锦闻还跪在门口。听闻他已经跪了三日,连唇色都白了也不肯起身。见云挽月出来,萧锦闻抬起如墨的眸子看着她,无波无澜地质问:“你与父皇谈论何事,竟然谈了整整三个时辰。”云挽月听出萧锦闻的不满和提防。或许是习惯了,她的心里竟然连一丝涟漪也没泛起。她走到萧锦闻面前,缓缓打开手中圣旨念了出来:“安锦娴熟大方,品貌出众,朕与皇后闻之甚悦,特将其许配太子为正妃。”...
但云挽月还是看见了。祖母的泪好似落在她的灵魂上,滚烫到让她的心发酸。这一瞬,她好后悔好后悔。如果早知道和萧锦闻羁绊过深,会让她的亲人这么难过,她一开始就不会靠近萧锦闻……沉思间,她渐渐昏睡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朝阳落入窗台。云挽月挣扎着起身,才发现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已经缝合了,用的是宫里的金疮药。她也不再发热,只是喉咙有些干哑:“祖母……”门外的婢女听见呼声,连忙冲了进来扶住她:“小姐,老太君这几日累着了,才刚歇下。”...
她正额尖染了薄汗,正要拷问婢女:“刀上可有淬毒?”那婢女轻蔑一笑,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牙,猛然喷出一口黑血死了……云挽月思虑一转,连忙让总管去上报圣上,彻查东宫。说完,她回头想去探查安锦的伤势,却见东宫的女医面色死白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禀,禀殿下,安姑娘腹中胎儿保不住了……”云挽月呼吸一滞,抬眸又对上萧锦闻猩红的双眸。他如看仇人般看着她,如地狱阎罗般冷冰冰质问她:“若你不躲,安锦又怎么会出事。”...
再次回来的心情奇妙无比。离开时深冬的夜里,山上的风雪比拥堵的城市里的更加寒,从家到山脚下公路蜿蜒十公里,路上结着冰,走两步摔倒一次,摔到后她坐在风雪里哭,怕伤着孩子,可惜上下不得了,往回走,一段长路,往下走一样的长路。池婉滢从雪地里捡了根木头,坚持着往下走,幸好中途遇到一个好心的司机,把她带下去了。当初狄耀提愿意跟他结婚么?她答的特别快,后来想想,这勇气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