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抓住他湿漉漉的手臂。“边疆不是家里，你又受着伤，坐一夜是要死人的，你回去吧。”瞿临越皱起眉，想说什么，又被余栀柔打断。“明天我会去帮你换药。”眼里分明没什么情感，却亮亮的，叫瞿临越一阵心跳。“惠安，你是在担心我吗？”余栀柔没正面回答，只从门口的架子上掏出把伞塞给他。她垂着眼说：“你快走吧，伤口碰水了不好。”从她松动的态度里，瞿临越感到一阵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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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栀柔凝神侧耳听去，竟然是小时候，她和瞿临越的“暗号”。
　　她翻身下床，拉开了门。
　　狂风骤雨之中，瞿临越赫然立在门外。
　　瞿临越愣了片刻，好似没想到余栀柔会来开门。
　　而余栀柔也愣住了，她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开了门。
　　瞿临越那张脸上的表情难得生动。
　　“我……是想起你怕打雷。”
　　门外，有雨吹进屋里，他站在门外，身子和头发几乎全湿了。
　　余栀柔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此情此景，几乎要将她拉回年少时的那场幻梦。
　　那时候的两人，甚至比现在要熟络。
　　余栀柔用指甲掐了下自己，心跳仍然跳得厉害。
　　“谢谢，我没事……”
　　如果真的没事，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开门了呢？
　　瞿临越知道，却没有拆穿。
　　张秋华睡眠质量很好，没被惊动，仍然呼呼大睡着。
　　瞿临越声音轻柔：“你去睡吧。”
　　余栀柔想起年少时，海市的雷暴雨来得又凶又猛，瞿临越就总会守在自己门外。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湿漉漉的手臂。
　　“边疆不是家里，你又受着伤，坐一夜是要死人的，你回去吧。”
　　瞿临越皱起眉，想说什么，又被余栀柔打断。
　　“明天我会去帮你换药。”
　　眼里分明没什么情感，却亮亮的，叫瞿临越一阵心跳。
　　“惠安，你是在担心我吗？”
　　余栀柔没正面回答，只从门口的架子上掏出把伞塞给他。
　　她垂着眼说：“你快走吧，伤口碰水了不好。”
　　从她松动的态度里，瞿临越感到一阵希望。
　　“好。”
　　……
　　第二日，余栀柔提早到了学校。
　　将昨天印好的讲义装订好，发给了班上的学生。
　　下午，因为上一回的恶狼事件，场主拜托了巡边任务组的各位军人来教建设小学的学生们基本的防身之术。
　　操场上，一个人远远地向余栀柔和学生们跑来。
　　余栀柔认识他，是瞿临越队里的阿元。
　　他看上去二十不到，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但关键时候很靠得住，很受农场里女孩子的欢迎。
　　张秋华也不止一次在她耳边提起过阿元。
　　之前两次出现在卫生队的人都是他。
　　余栀柔往他身后张望了一下。
　　阿元问：“惠安姐，你是在找迟哥吗？”
　　还没等她否认，他又快速地说道：“迟哥的伤还没好，还不能来带孩子们学习格斗技巧。”
　　认识归认识，可要余栀柔单独和他相处，也觉得尴尬。
　　话题又扯上瞿临越，她觉得更尴尬了，于是只点了点头。
　　幸好阿元也不是什么多纠缠的人。
　　他说起瞿临越好像就是完成任务似的，交代完就立马和学生们打成了一片。
　　阿元一板一眼地摆出架势，教三年级的学生们基本的姿势。
　　巡边任务组有着自己的一套军体拳。
　　余栀柔看着他完整地走了一遍，又带着学生们做了几遍。
　　让学生们分完组，他又忙前忙后地纠正他们的动作。
　　余栀柔一个帮忙纠正动作的都累，阿元却还活力无限的。
　　半个下午的授课结束，阿元领着学生们各回各家，余栀柔则慢慢地跟在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