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他又松开了手。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或不忿呢?是他亲手把林岁宁推开的啊……冷冽的风仿若小刀,将仓央罗什的心划得遍体鳞伤。第二天下午,林岁宁和夏吾启程回阿里。格桑有些不舍地拉着林岁宁的手撒娇:“思妍姐姐怎么就走了,我还想和你多待几日呢……”林岁宁只能笑着安慰:“没办法,毕竟工作着急。”夏吾点了点头:“院长让我们去林芝城里买些东西,明天要起早,只能今晚先去住一晚了。”...
夏吾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林岁宁的误会,当下无奈苦笑。“这只是首歌,不是我的故事……”林岁宁动作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放下了手:“这样啊,不好意思……”夏吾摇了摇头,目光温柔看向林岁宁。她今日是伴娘,也换上了一身繁复藏袍,头发散在身后,随风飞舞。额上还坠了一颗深红色宝石,衬得眉眼如画。鸦羽般的睫毛轻闪,露出水润的眸瞳,仿佛最闪亮的星子,夺去了一切的光辉。夏吾晃了眼,仿佛见到了许多年前初见的时候。...
她看着寂寥的星子,突然想念昨晚那个充满清冽藏香味的袍子。那样的温暖厚实,让人怀念。正想着,熟悉的味道便涌入鼻腔。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酥油茶,出现在她面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声音温柔,像是奶茶溢出的淡淡热气,飘散在空中,惹得人沉醉。林岁宁怔了一下,接过热茶,道:“多谢。”饮一口热茶,感受着唇齿间浓郁的咸香,林岁宁不由得轻叹一声,看向夏吾。...
这句以前只出现在她梦中的话,竟在此刻亲耳听到。她的心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怔怔看向仓央罗什,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仓央罗什迎上她的视线,眸中歉疚道:“是我太迟钝,没有早发现自己心里已经有你。”他想到之前林岁宁刻意和他划清界限的种种举动,和自己那些瞬间的难受与别扭。以及林岁宁离开后,他空落落的感觉和总想到林岁宁的思绪……原来,这就是喜欢。林岁宁听着他的话,只觉心冷。她笑了一声,却红了眼圈。...
“你呢?”眼镜蛇摇头:“不知道,我没什么地方去,打算留下来继续训练新兵。”闻言,佟南知终于抬起头看她。没有家么?她突然想到上辈子的自己,不也是没有家吗?看似和陆杨结婚了,军区大院就是自己的家。可随着一年一年的时间流逝,没有孩子出生,婆婆的白眼刁难。那个家好像变成了牢笼,甚至不如没有的好。她不知道怎么安慰眼镜蛇,只能笑着道:“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眼镜蛇眸子一亮,脸上无比激动:“好啊!”...
“知道了,说到做到。”她看他一眼,啧啧称奇。“倒是没想到你这个多年老兵也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时候。”时安南不说话了,哼了两声就走了。独留佟南知一个人站在那。……暗虎的队伍虽然和陆杨的队伍是友军。但本质上又不一样。暗虎负责斩首行动,陆杨的队伍负责斩首后占据地盘。所以现在攻下一区,暗虎就应该走了。但是去哪里是一个问题。最后还是时安南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小洋楼。...
她顺势看去,就见隔壁三米远的楼栋窗口处,时安南正拿着枪盯着下方,谨防偷袭。“快点过来,一会儿再来人我可救不了你了!”闻言,佟南知蹬着墙壁的脚一个用力。绳子一晃,荡了过去。时安南拉住绳子,让她抓紧时间往上爬。不一会,她成功在时安南身边落地。“走了。”随后,两人迅速从这栋已经完全被杀光敌军的大楼离开。“谢了。”等脱离危险,完全占领保和区后,佟南知拿着水递给时安南道谢。...
而不巧的是,邱文雅和她的位置相距不远,相邻楼栋的样子。近就近吧,佟南知没有再多想,通过瞄准镜紧盯着出口。暗虎的人此时已经通过通风管道进入大楼。一盏茶的功夫。大楼中枪声响起,人群开始哄闹。外围的士兵想要进入大楼,却一个又一个突然头顶、心脏冒烟。他们被狙击了。狙击队阻止着外围士兵进楼救援,给大楼里的暗虎部队增加时间。随着外围的人越来越多,楼顶的各个狙击点很快就被发现。...
跑到她身边,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冲她朝里面努嘴。“那个就是你老公啊?长得不怎么样嘛,还没我帅!”佟南知白他一眼,示意肩膀上的胳膊,眼神警告。时安南撇撇嘴,委屈巴巴地收回胳膊。“真小气,搭一下怎么了,谁叫你长得矮!”佟南知看他一个人演戏,并没有接茬。对他比陆杨帅的话更是不置可否。时安南和陆杨是两个帅法的人,各有各的优点。陆杨是那种一丝不苟的冰冷强硬军人气质,而时安南是放荡不羁、痞气的帅。...
即使他现在面容上带着憔悴,依旧有不少人悄悄打量着他。陆杨目光一直落在门口,一见到佟南知的身影立马起身。朝她走来。“你……”他刚说一个字,就看见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陆杨皱起眉头,眼神复杂。2他当作没看见,直入主题:“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看,到底是营长,就连离婚的质问都说的云淡风轻。佟南知深吸口气,面色平静的和他对视:“你既然不爱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离婚?”陆杨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像是想明白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明白。...
那时,胆小的姜瑜基本上都是躲在姜知行的身后。姜知行也会不厌其烦地安抚她,帮她完成跟何玲容的赌约,也许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的吧,只是她后来的贪心毁了一切。如果高中她没有像姜知行表白。他也许不会出国,会不厌其烦地一直照顾她,而她会一辈子都是姜知行的好妹妹,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姜知行依旧会纵容他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亲人。只是过去无法更改,她和姜知行的未来也无法改变。...
傅北川眸中闪烁着寒光:“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京城可是我的地盘。”说完他深深地看一眼姜瑜,转身离去。顿时,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姜瑜才缓过来,无措地走了进去。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再次被姜知行拉住了手,他神色晦暗不明,瞳孔中就透着一丝怜悯:“你还喜欢我?”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姜瑜从里面听出来肯定句的感觉。姜瑜抬眼看了一眼他,默默垂下了上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
分明是傅北川对不起她,她干嘛要慌张?这么想着她的心情瞬间舒服了很多。“你怎么会在这里?”姜瑜冷声质问道。傅北川诧异地看着电梯里面的二人一同前后脚走出,怒火瞬间窜到了顶点,冷笑一声,讥讽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把我联系方式都删了,现在还搬到一个这么高档的小区,是因为他吗?”姜瑜张口想解释什么,却被傅北川先一步打断了。他一手指着姜知行,一手捏紧手机。陡然提高音量冷声质问姜瑜说道:“姜瑜,你要跟我断了,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怪不得断这么干脆,原来是找到下家了?怎么样他给你的够你花吗……需不需要我再给你点?”...
温润如玉的嗓音入耳,感觉瞬间感觉心脏都慢了一拍。姜瑜回过神,连忙带路:“往这边走!”说完她想要去拿姜知行的行李箱,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这个重,你在前面带路就好……”姜知行温柔的说。姜瑜闻言乖巧地点头,二人一起出去后。司机恭敬地对着二人鞠躬,将后座的车门打开,姜瑜和姜知行坐好后,自己一脚油门,车瞬间就向前行驶去。车内的环境顿时有些安静。“听父亲说,你想试着去尝试接管公司的业务了?”姜知行语气平淡地问道。...
十分钟后总院长赶了过来。院长穿着黑白灰条纹衫,穿着一条褐色皮带,腰间记着一条价值不菲的皮带,胳肢窝里夹着一个包。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乐呵呵地笑着走进宿舍。率先伸出手跟姜泽川握手说道:“姜总,今天怎么大驾光临来我们学院了?”姜泽川不冷不热地说:“李院长,我的女儿在你们学校读书,现在你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说我是我女儿的金主……这实在好笑……原本我是不想麻烦您的,但是您知道的我们姜家最在乎的就是声誉……”...
张丽闻言疑窦丛生,似乎不是很相信,但是她问了出口:“你的当时家人那一栏填的是孤儿……”姜瑜闻言羞愧地低下了头,不知如何解释。“那因为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刚上大学那会我跟我爸爸吵了一架……”姜泽川叹了口气:“小孩子叛逆期,老师您应该是也能理解的吧!”这话一说完,迎着导员的目光,他微微笑了一下。谁知王艳艳根本不买账,她直接简明了断地说:“你和姜瑜的户口本拿出来看看,不然这谁知道你有没有骗人?”...
魏青没想到,墨煊比他脸皮更厚。他拖着一条腿,直接进了后院,在一堆伙计疑惑的目光中拦住了若梦玲。“方、苏大夫,我既然来了医馆,自然就是相信你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真的很疼。”若梦玲揣在口袋里的双手紧了紧,片刻后,她沉默地带着墨煊走进了诊疗室。“不是,晓晓,你就这么被他说动啦?”魏青吵嚷着,还想跟上去,却被墨煊沉着脸警告一眼,随后一把关上了诊疗室的门,连个缝儿都没给他留。...
离婚?!听到这话的两个男人俱是一惊。魏青鼻梁上的墨镜直接掉到了鼻子下面,露出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而墨煊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原来,自己辛苦维持的幻想,就这么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哽,面对这样的若梦玲,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挣扎许久,还是沉声道:“晓晓,我还没有领离婚证,在我这里,我们没有离婚。”“不是,没离?”魏青登时就站不住了,他一把摘下墨镜,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眼眶气得通红。...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墨煊的声音有些无奈,迫于亲情,他也无法把话说得太重。可他从小到大,生命中无不充斥着这种控制。小的时候,陆父在战场上常年不在家,陆母就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精神寄托,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从不问他的意愿,就帮他做好了每一个决定。因为不想再担惊受怕,就不让他参军,篡改他的志愿,甚至托关系撤销他的申请。去那么远的军区,实在是一种对家庭的逃离。...
忽然,若梦玲的视线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相隔的车窗好似凭空消失,墨煊激动得心跳都停了。只是那么一眼,若梦玲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快步走进医馆,再没出来。7墨煊僵直的脊背瞬间松懈,他倚靠在车后座上,双手搭在膝头,蹭掉了掌心的薄汗。中医馆刚开门不一会儿,门外就排起了长队。陆母皱眉打量这长长的队伍,不由得皱眉,拍拍司机肩膀:“老吴,你下去看看,这是什么情况。”老吴闻声而动,开门下车,还和队伍里的大爷大妈闲聊了两句,这才小跑着回到车上。...
她忍了大半个月,终于憋不住这满肚子的火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儿子,你实话跟妈说,你这么不吃不喝的是不是因为若梦玲出轨!”听到若梦玲的名字,墨煊僵硬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陆母。“晓晓……出轨?”他目光破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母一看,更心疼了。“儿啊,你不用瞒着妈妈,妈都亲眼看见了,她在那家中医馆当大夫,还跟个投机倒把的小商贩勾搭在一起,不清不楚。”“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不用忍着,有什么话你都跟妈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