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里含着笑，却看不见底：“我们该回家了。”傅云庭心中莫名一慌，看一眼栗雯雯的背影，到底还是跟着陈姝言离开。走在回家属院的路上，傅云庭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直到快要进大院时，他突然问：“你今天是故意带那些人去让粟雯雯难堪的吗？”陈姝言几乎被这人的不识好歹气笑。她一瞬沉了眼，语气愈发淡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傅云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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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军嫂推搡着陈姝言上前。
　　“栗军医还没对象吧，我们部队里单身能干的小伙子可多，要不要嫂子们给你介绍介绍。”
　　又有人顺势玩笑：“不过顾团长可不行，人家媳妇还在这儿呢。”
　　栗雯雯的脸霎时白了。
　　傅云庭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的线条也绷得生硬。
　　陈姝言太了解他，知道这是要生气的征兆。
　　她暗叹一声，扬起笑解围：“嫂子们说什么呢，青淮和栗军医是多年老朋友了，不过就算不是朋友，随便一个人要摔倒青淮这个老好人都会扶一把的。”
　　栗雯雯也强撑着笑：“是啊，你们先聊，我等下还有节目先回后台了。”
　　说着她一瘸一拐往前走去，傅云庭似乎想要追上去。
　　刚一动陈姝言就喊了一声：“青淮。”
　　她眼眸里含着笑，却看不见底：“我们该回家了。”
　　傅云庭心中莫名一慌，看一眼栗雯雯的背影，到底还是跟着陈姝言离开。
　　走在回家属院的路上，傅云庭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直到快要进大院时，他突然问：“你今天是故意带那些人去让粟雯雯难堪的吗？”
　　陈姝言几乎被这人的不识好歹气笑。
　　她一瞬沉了眼，语气愈发淡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傅云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蹙了蹙眉，干涩解释：“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今天是因为……”
　　陈姝言打断他，平静地说出那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话：“因为栗雯雯同志是你的战友，你帮助她是应该的，我不会生气。”
　　这样的陈姝言，傅云庭没见过。
　　身后有人跑过来打断两人：“顾团，演出台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您过去处理。”
　　傅云庭看了眼陈姝言，如果是原来，她一定会不高兴。
　　可陈姝言只是笑了笑：“你去忙吧，不知道你忙到几点，今晚就不等你了。”
　　傅云庭缄默片刻，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感慨：“子毓，你现在是真的懂事了。”
　　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陈姝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悲凉，声音低不可闻。
　　“傅云庭，你知道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最懂事吗？”
　　是她对你彻底失望，再无所求的时候。
　　后面几天，陈姝言又陆陆续续将一些自己的东西寄回了京市。
　　这天，邮递员骑着二八大杠给她送来一份电报。
　　发件人是叶父：【怎么寄了那么多东西回来？】
　　电报按字数计费，陈姝言能想象到此时的父亲心里肯定很着急，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自己。
　　她便去了邮局，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与傅云庭之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最后她说：“爸，我决定好了，我要去大西北。”
　　听了这些话，对面叶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要你过得开心，爸爸支持你的决定。”
　　陈姝言本以为父亲会斥责自己的任性，没想到他会支持自己。
　　恍惚间陈姝言想起，人生中来自父亲的唯一责骂，就是那次她为了傅云庭打算放弃学业回国。
　　她鼻尖一涩，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谢谢爸。”
　　“大西北环境艰苦，不比京市和海市，你可一定要做好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听上级指示，随时可能离开。”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傅云庭那早已熟悉到刻入心底的声音。
　　“离开？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