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权侵占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谷绥汤南轩)逆权侵占在线阅读无弹窗
编辑:tiantian更新时间:2024-09-26 22:00
逆权侵占在线
作者谷绥汤南轩对人物刻画还是很用心,《逆权侵占谷绥汤南轩》这本书很好,值得期待。
作者:谷绥 状态:已完结
类型:玄幻
他慢慢地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轻轻揉着我掌心的四个小月牙。“真是太蠢了,我现在恨不得能把时间倒回去,揍自己一拳。”他把我的手贴在脸上。“这是你的家,你完全有权利让我走,我听你的。”他说,“但你别不要我,别不跟我说话。”汤南轩脸上的子弹擦伤早就痊愈了,摸着跟周围没有区别,只是看起来还有痕迹。我们昨晚的相互伤害,是否也会这样,留下一抹浅浅的印记?……但是能怎么办呢?即使有疤,他还是好看的啊。
精彩章节
汤南轩回来了?
他不知道屋里有个拿着刀的疯子吧。
怎么办?Okay,情况分析——算了,还是得赶快提醒他。
我猛地撞开储藏室的门,推开衣橱,冲出衣帽间。
卫生间方向传来“唰”的一声。我余光瞥见浴帘被猛地拉开,一个人影蹿出来,手中闪着寒光。
我抢先冲到卧室门口,大声喊:“Nathan!小心!”
回应我的只有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继续飞奔向楼梯,冲下半截。 “嘎吱”一声,通向车库的门终于开了。
“Nathan,小心!”我跳下最后几级台阶,转向厨房,“有坏人!拿着刀!”
没事了。虽然坏人有刀,但汤南轩有枪——厨房那边传来塑料袋摩擦的窸窣声。
脑中立刻浮现出汤南轩每次买菜回来的画面:双手提着塑料购物袋,手肘压开门把手,肩膀顶开门……
这个白痴!大半夜去买什么菜。
我连滚带爬地急转向,冲向客厅。
四人长沙发横亘眼前,把客厅一分为二。裴左之为了摆他的装逼姿势,把长沙发摆在了外头,现在成了我逃命路上的最大障碍。
我爬上沙发靠背,翻滚着跌到另一边,仰面落在坐垫上。
一股酸腐臭气扑面而来,一个戴着滑雪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沙发背后,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包浆的夹克衫,崭新的滑雪面具。
他双手高举一把猎刀,刀刃反射着灯光,看起来比我手掌还要长。
我还在压着坐垫往下沉,沙发的弹簧在身下伸长。当弹簧伸到极限,它就会开始收缩,托着我迎向刀尖。
这么长的刀,很容易刺我个对穿吧?
“Sera?”汤南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疑问语气,看来他还没到客厅呢。
猎刀被举到最高点,开始落下。弹簧伸长到极限——
“嘎嘣、嘎嘣”全断了。
我跌进沙发底架,巨大的靠枕倒下来,盖在我身上,挡住了视线。
“哧”,猎刀扎进靠枕,我肋骨附近感到一阵压力。如果滑雪面具男压下来,说不定还能得手。
“Sera!”是感叹语气,汤南轩终于到了客厅,“警察!别动!放下武器!”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隔着靠枕,我听到外面传来玻璃碎裂声,接着是人体落地的闷响。
“站住!”汤南轩怒吼。
奔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压在我身上的靠枕被猛地掀开,汤南轩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他快速检查我全身:“你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这么快就拿到拘捕令啦?”
他动作一顿,转头对上我的目光,嘴唇微张,又抿成一条直线。
早前我们对峙的情景,此刻大概正在大家脑中同步回放。我咬住了嘴唇。
汤南轩把我从沙发底架里挖出来。他抱得那么紧,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去买冰淇淋。没买到你要的口味。”他说,“暂时买了提拉米苏的,颜色差不多。明天再给你买燕尾服蛋糕的。”
* * * * *汤南轩叫来了后援。
我家房子周围被应急灯照得亮如白昼,警犬在院子里嗅来嗅去,直升机在低空盘旋。据说在用什么感应体温的仪器探测树林里是否藏有人。
如此扰民,明天社区论坛怕是又要炸锅了。
我不知在哪里踩到了碎玻璃,当时没感觉,现在才发现脚底全是血。
汤南轩叫来救护车,盯着急救员帮我处理伤口。
我指着放西服和裙子的衣橱,对做笔录的警察说:“我就躲在那里面。能听到坏人一直在旁边走来走去,所以不敢动……不敢报警,怕被发现。”
警察点点头,把所有橱柜门都打开看了看,包括那个里面有储藏室的,但没发现什么,又兴致缺缺地关上了门。
等他们抓到人,就会发现我的陈述和歹徒的说法不一致吧。
累了,回头再想办法吧。
脚上的伤虽然有点疼,但也不至于走不了路。可我才走两步,又被汤南轩抄起来,送回次卧。
“我知道我无权要求你离开,”我可怜巴巴地对他说,“但我今天实在太累了,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出去一下,让我自己静静?”
汤南轩身体一僵,愣愣地看着我,像只被遗弃的狗狗。
我移开目光。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竟然还是看不得这个眼神。
Stupid……
汤南轩走过来,在床边跪下,拿起我的手。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握着拳头。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他说,“我昏了头,下意识用上了讯问技巧,想激怒你,看你一怒之下会不会露出马脚。”
他慢慢地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轻轻揉着我掌心的四个小月牙。
“真是太蠢了,我现在恨不得能把时间倒回去,揍自己一拳。”
他把我的手贴在脸上。
“这是你的家,你完全有权利让我走,我听你的。”他说,“但你别不要我,别不跟我说话。”
汤南轩脸上的子弹擦伤早就痊愈了,摸着跟周围没有区别,只是看起来还有痕迹。
我们昨晚的相互伤害,是否也会这样,留下一抹浅浅的印记?……但是能怎么办呢?即使有疤,他还是好看的啊。
“我真的很累了。”我说,“明天再说吧。”
“明天?”汤南轩确认道。
我点点头:“你先出去,不叫你不许进来。”
他亲了亲我额头,照办了。
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已经消失,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狗叫声。坏人还没被抓到,一地碎玻璃,窗户上还有个大洞。
但是汤南轩就在门外,我很快就睡着了。
* * * * *吸尘器的噪音在门外徘徊不去,我坚持了几分钟,终于放弃,下床拉开门。
汤南轩关掉吸尘器,一点不抱歉地笑笑:“把你吵醒啦?”
我瞪他一眼:“你故意的。”
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想在房间里耗到他走为止。谁知道他一天都没走,还找了几拨人来,叮铃咣啷,不知在搞什么。
“天都快黑了,你一直没吃东西,怕你饿坏了。”汤南轩做了两个三明治,叫我跟他一起吃。
昨天午饭后,我就没吃过东西,其实已经饿过劲了,也没什么胃口。我把三明治推到一旁,手托腮帮斜睨着他:“怎么,警察在嫌疑人家里吃东西,这又是什么新的审问方式?”
“你还不是嫌疑人。”他说,“你计划回国的事,已经确认过了。办案人员问了裴左之,还联系上了那架飞机的机长,他确认有这个安排。”我哼了一声。
汤南轩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冰淇淋放到吧台上:“你还要吃冰淇淋当晚饭吗?燕尾服蛋糕口味的。”
他还惦记着这事儿呢?我伸手去拿。
汤南轩动作很快,抢先拿起冰淇淋塞回冰箱里,把三明治推到我手边:“那你先把午饭吃了,再吃晚饭。”……
碎掉的玻璃窗,汤南轩已经找人换掉了。
坏掉的主卧房门有点麻烦,样式太老,现在已经不生产了。他说最好将整个房子的门一起换掉,但那是个大工程,而且换成什么样的,还得我先挑好。
另外,主卧的门之所以那么容易被踹坏,是因为门似乎经常被拆下来,用来把合页固定在门框上的螺丝被反复拆卸,已经松动了。而且门板还是空心的,非常不结实。
“早就该换了。”汤南轩说。
经常被拆下来?空心的?我眼皮跳了跳:“坏掉的门呢,已经扔了吗?”
“还在车库里放着,等换完新的,让施工队一起处理。”呼——汤南轩审视地看着我:“那门有什么特别的吗?”
“有什么特别的?”我把终于啃掉一半的三明治往盘子里一放,“我问你,昨晚的人,你们抓到了没有?”
“情况有点复杂。”汤南轩说。
昨晚的入侵者是个流浪汉,警方今天上午在离这里约七英里的路边公园里找到了他,已经药物过量死亡。
汤南轩表情严肃:“当年发现 Samuel 的流浪汉也是药物过量死的。这不像巧合。Sera,你现在很危险。”
“我失策了。”我也表情严肃地点点头,“我不该找人杀害 Sarah。要是让他干掉 Wheatly,现在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汤南轩像是做错事的德牧,头上仿佛有两只看不见的尖耳朵耷拉下来。他一言不发吃完了自己的三明治,连我吃剩的半个也拿过去消灭掉了。然后把盘子放进洗碗机,转身给我拿出冰淇淋。
差不多了,他应该已经忘了追问门的事。我狠狠挖了一大勺冰淇淋。
“在 Sarah 失踪前,我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后来才想起来。”我说,“要不然,在你父母那里见到她,我立刻会走,根本不可能一起吃饭。”
汤南轩沉吟片刻,嗯了一声。
“你只相信证据对吧?”我说,“但这种事我怎么证明?”
“我相信你当时不记得。”他说。
这么简单?不可能吧?我狐疑地看着他:“你身体里的那个警察,这么早就下班啦?”
“赵子萱的事发生后,你反应很强烈。Sarah 的家人因此一直关注你。”汤南轩说,“你接受了所谓抹除记忆的治疗,他们都知道。Sarah 可能因为知道你失忆,才敢再接近你。”
“其实 Sarah 小时候就提起过你,但没说具体是谁。我最近调查才对上号,原来是你。”他继续说,“早知道的话,我绝不会让你们见面。”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他补充,“童年的矛盾不足以成为法律认可的犯罪动机。但杀害 Sarah 的人确实跟你有关系……抱歉,我不能说太多。”
我跳起来:“不是关键?!你昨天还那么凶?!”
汤南轩把我抓过去顺毛。
“对不起。”他说,“当我怀疑你可能在利用我时,我完全失控了。我……我太在乎你了,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是双向的。以为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我就乱了方寸。真的很抱歉。”
有十几个刻薄的脑细胞分别想出了讥讽的话,但它们都没能控制我的舌头。
我轻轻挣出他的怀抱,坐回对面:“但是这样啊,你就得退出这个案子啦。”
“恰恰相反,”汤南轩说,“现在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这个案子,不能让给别人。”
“你疯了吧?”我睁大眼睛,“我是嫌疑人,以你我的关系,你不赶紧跟我、跟这个案子撇清关系,你会有大麻烦的。”
“对,会很难很麻烦。特别是如果最后查出来是你买凶杀人,我的警察生涯就结束了。”他直视我的眼睛问,“所以,是你吗?请现在就告诉我。”
我感觉到太阳穴的血管跳动了一下。
我抬手指着窗外绑着红丝带的大树:“除非杀人比砍树还便宜,否则我请人来砍树不是更好吗?”
汤南轩的脸上闪现出久违的酒窝。
“Sarah 的父母是大人物,这个案子极受关注,警方的破案压力很大。”他说,“你是重点关注对象,又是拿签证待在这里的,别人有很多办法拿捏你。”
“所以我要亲自负责。确保你得到公正对待。”他接着说,“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如果你有罪——”
我啪地拍了一下台面:“你有完没完!都说了跟我没关系。我发誓!我要是骗你,出门被车撞死。”
嘶——还是很疼的,我抖了抖手。
“为什么这样发誓?”汤南轩脸色骤变,“后面那句完全是多余的。”
“我这样做,肯定会有人质疑、挑毛病。”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帮我揉着手掌,“我可能要花上几倍的精力,才能把这个案子办得滴水不漏。但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
他抬起眼锁住我的目光,那温柔的深潭仿佛又要将我吞噬。
“最难的是,为了继续负责这个案子,我必须要跟你暂时分开。”他慢慢地说,仿佛每个字都是一种煎熬,“要找到真凶,我们才能重新在一起。”
肋骨后面又刺痛了一下。昨晚不是都粉碎了吗?怎么现在还能痛?
我哼了一声:“你这么自信是好事,但凭什么觉得我会想跟你‘重新在一起’?”
“凭你看我的眼神,凭你说话的神态,凭你做的每一件事。”汤南轩笑笑,“凭你昨晚跑向另一个方向,凭你那晚从车里跳出来夺枪,凭你现在还肯跟我说话……我觉得,以后再追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抓到真凶还不知道要多久。”他又在我手上轻咬一口,“请你,再等等我。”……
上次是破了那案就结婚,这次是破了这案就和好。
越活越回去了。
“好。”我说。
“说‘保证’。”
“不要。”我说,“你相信我又不完全信我,那你就只能得到一个保证又不完全保证。”
汤南轩脸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合情合理。”
他松开我的手,继续梳弄着我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把它们别到我耳后。
我条件反射地心跳加速:“喂,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看看表:“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分。”……
他又像以前那样揉了揉我的耳垂,“反正时间还早,今晚我们多玩一会儿。”
* * * * *离别前的双人舞,缱绻缠绵。
熟悉的舞步、陌生的舞步,汤南轩似乎恨不得全部跟我跳一遍。他把我最喜欢的留到最后,因为他知道每次跳完这支,我就会离场。
无声的舞曲在默契中接近尾声,他喘息着提醒我:“Sera,我要你记住,这不是曲终人散,只是中场休息而已。”
我不记得他有松开我的手。但等我再醒来时,他确实已经离开。
要等到……抓住杀害 Sarah 的真凶之后吗?
这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吧?
谁杀了 Sarah,不是很显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