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秋裴怀瑾青梅难哄竹马折腰日日宠免费阅读无弹窗小说虞念秋裴怀瑾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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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难哄竹马折腰日日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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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虞念秋 状态:已完结
类型:女频
虞念秋:“可知他姓名官职?”周云深不知虞念秋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答道:“韩都尉只是提过一次,某还不知具体情况。今日韩都尉设宴珠玉楼,邀某前往,长安来的武将应当也会去,今晚便能见到了。”虞念秋在屏风后换了个姿势,支吾了一下:“周秀才性情温良,想必定能与他和睦相处……不计前嫌。”周云深没明白虞念秋最后那句“不计前嫌”,还想问时,虞念秋已有逐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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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虞念秋的日子如愿过得很平静。
正月末的天气乍暖还寒,她又扭伤了脚,近日便不怎么出门。
裴怀瑾去明州处理事情,不在会稽。
季庭礼这段时日也忙着在折冲府与本地都尉一同训练士兵,日日不出军营。
但隔三差五会有人以季庭礼的名号来送些东西问候,告诉虞念秋,季庭礼与越州折冲都尉投缘,近日忙得分身无暇。
李净思来过一两回,和虞念秋坐在一起说说话。
说着说着,总会说到薛震身上去。
薛震在会稽不住驿馆,也不住客栈,他就同李净思一起住在李氏姑母家。
因薛震母亲薛夫人与李姑母有些交情,李姑母照拂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薛震和李净思同住一府,虽然两人的院子隔了些距离,但时常见面。
自从薛震来了,李净思三天两头与薛震一同出去玩。
用李净思的话来说,那就是:
“他一个书呆子天天闷在书堆里,又毒舌,在这也没什么朋友。我若不带他出门玩,他头上都要长蘑菇了。”
虞念秋笑得别有意味:“薛郎君是得圣上青眼的少年英才,他若想要结交朋友,登门拜访的会稽文人估计要将门槛都踏破了。”
李净思待得不久。
日头才偏一半就急着回去。
虞念秋也不多留,只约对方下次再来。
她有时会在李净思身上看见三年前的自己。
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怀藏着一抹与世抗争的叛逆。
二月初。
春雨濛濛,柳条款款。
周云深再一次登门了。
虞念秋很是意外,她以为上次上元节不欢而散后,两人大概是不会再见了。
但周云深这次态度诚恳,许是怕虞念秋不肯见他,竟托虞九翁写了拜帖送来。
虞九翁在虞氏一族中声望甚高,几年前还帮过虞念秋姐弟一把。
虞念秋可以不在乎周云深,但她不能拂了虞九翁的面子。
“请周秀才进来。”
这次虞念秋让人把屏风往前挪,自己坐在屏风后面会客。
周云深进来后,见女子曼妙的身影隐在屏后,眼中流露出失落,但还是躬身道:
“虞娘子,上元节某酒后失言,多有得罪,特来赔礼致歉。”
周云深说得诚恳。
那夜他饮了酒,又被身边人捧昏了头,竟然对往日恩人说出那般言辞。
回去酒醒后想到此事便后悔不已。
唯一令他不平的,是那日晚上误会他,还用石子打伤他的武将。
那人名字相貌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模糊记得叫季什么。
此人真是粗鲁狂妄之徒,蛮力大得很。
周云深回去后,膝盖和腰上淤青一片,过了半个月才好。
他当时是神智不够清醒,仓促被这人恐吓走了。
若是再见到这人,他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难为周秀才过了半个多月还记得这点琐事。”虞念秋不太理解他隔了这么久,突然想来道歉。
周云深将手上提的礼物放下:
“某过两日便要去长安了,幼妹随某一同去。此去长安,恐怕再回遥遥无期。
某不愿因此事留恨,故特来与虞娘子致歉。”
虞念秋理解了,就是要去京城当官了,不想在家乡留下遗憾和坏名声。
有什么怨什么仇赶紧都化解了。
“原来如此,小事罢了,周秀才不必挂心。”虞念秋也不想与人结怨。
更何况周云深此去,时运未可知。
周云深听虞念秋舒缓的语气着实不似怨怒,心下释然。
两人又随口交谈了几句,虞念秋客套地叮嘱:
“长安距此三千多里,路途遥远,周秀才带着幼妹,要多加小心。”
文人出远门,实非易事。
周云深脸上浮起两分笑:
“此次去京,越州折冲府的韩都尉念我身体单薄,牵线让我与越州回京的差使同行。”
“越州回京的差使?”虞念秋脑中蹦出个猜想。
周云深解释:“年后,长安曾来了一列兵马运送军队训练物资,过不久就要回京复命。
领头武将据说武艺高强,为人可靠,想来某路上可安心随行。”
虞念秋:“可知他姓名官职?”
周云深不知虞念秋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答道:
“韩都尉只是提过一次,某还不知具体情况。今日韩都尉设宴珠玉楼,邀某前往,长安来的武将应当也会去,今晚便能见到了。”
虞念秋在屏风后换了个姿势,支吾了一下:
“周秀才性情温良,想必定能与他和睦相处……不计前嫌。”
周云深没明白虞念秋最后那句“不计前嫌”,还想问时,虞念秋已有逐客之意。
盼儿接收到虞念秋的示意,从屏风后绕出,端端正正施礼:
“周秀才,我家娘子因脚伤不便,此时该换药了,还望周秀才见谅。”
周云深也知不好再叨扰,一再告辞,出了虞家。
盼儿帮虞念秋脱了鞋袜,将凉凉的药膏抹在脚踝肿起处。
红肿的地方已经好了许多,再养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
盼儿指腹在虞念秋白皙的脚踝上打圈:
“娘子是不是觉得周秀才口中的武将是季二郎?”
虞念秋靠在凭几上懒懒地欠身:
“只是猜想,最好别是。”
……
珠玉楼作为会稽最大的酒楼,每日食客盈门。
不光酒香菜好,酒楼后还有供客人过夜的客院。
如此一来,有些客人醉了酒,晚上赶不及在闭坊前归家也无事。
珠玉楼装潢精致,不仅上元节那日灯火通明,平日里也是不计烛火开销地点满了灯。
金漆红柱,气派得很。
换在去年这个时候,周云深路过珠玉楼都不会多看一眼。
里面的富丽堂皇和他漏风吹雨的陋室是两个世界。
但人世变化无常。
不过短短一年光景,周云深就成了珠玉楼的贵客。
周云深从虞家出来,看着时辰差不多,便径直来了珠玉楼。
他一只脚才跨进门,酒博士眼尖地认出来人,凑上来哈腰堆笑:
“周秀才今日是一个人来吃酒?”
周云深轻车熟路地往楼梯边走:
“韩都尉设宴,在哪个包间?”
“韩都尉包了人字号间,周秀才这边请。”酒博士快走两步到周云深前面,为他引路。
周云深对这个酒博士有些印象,能说会道很讨喜,上元节那次来也是他伺候的。
“韩都尉今日怕是请了不少贵客啊,不说周秀才这等才高八斗之人,先前刚进来位武将打扮的郎君,那叫一个骁勇俊朗啊。那郎君进门的时候,里里外外的娘子阿婆们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了……”
酒博士在前边引路嘴也不停,肚子里不多的好词都用上了,
“总之,我们珠玉楼得贵客临门,真是蓬荜生辉。”
周云深听酒博士描述,猜想那武将应当是与自己同行回长安之人。
既有武艺,外表气度亦不俗,又得韩都尉夸赞。
此人值得结交。
与他交好,说不定还能帮忙在军中揪出上元节与他有过节之人。
两人沿着二楼廊边走了几步,在人字号门前站定。
酒博士打开门前,周云深低头检查自己衣着是否平整。
他知道,与人结交,初次印象很重要。
吱呀——门被推开。
周云深抬头,友善的笑容僵在脸上。
包间内坐三位郎君,其中一人剑星眉tຊ目、英挺不凡,下颌如开刃利剑。
这等凛凛气势,让人过目难忘。
周云深忽然想起了暗夜中见过的一张脸,枯萎的记忆在这一刻复苏。
那人朝着周云深看过来,眸中如有风雷:
“这位可是周秀才?”
周云深听这声音极冷。
冷得就像,上元节那夜把他打得狼狈离开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