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房叶歆在他面前双眼通红，几乎崩溃，陆君偃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理直气壮道：“第二名的成绩只比你低了三分，可他的家境却不知比你低了多少。不仅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日日要用药吊着，还要供弟弟妹妹上学，他比你更需要这份工作。”他顿了顿，直到房叶歆面无血色，才安慰似地说：“你放心，明年还会再招的。”房叶歆却低低地笑出声来，眼含热泪望着他，绝望地说：“是啊，高考明年还会有，军队文职明年也还会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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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叶歆恍惚地盯着陆君偃看，连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那句“你被刷下来了”。
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绝了提。
房叶歆红着眼，上前质问道：“为什么？”
她只说了三个字，就哽咽地再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将属于她的名额让给别人？
哪怕房叶歆在他面前双眼通红，几乎崩溃，陆君偃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理直气壮道：“第二名的成绩只比你低了三分，可他的家境却不知比你低了多少。不仅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日日要用药吊着，还要供弟弟妹妹上学，他比你更需要这份工作。”
他顿了顿，直到房叶歆面无血色，才安慰似地说：“你放心，明年还会再招的。”
房叶歆却低低地笑出声来，眼含热泪望着他，绝望地说：“是啊，高考明年还会有，军队文职明年也还会招。可是……”
她的声音轻得好像能散在空中：“真的到了明年，谁又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个别的吴夏，又或者另一个比我惨的人。”
“毕竟，在你眼中，我比起任何人都轻得不能再轻。”
“房叶歆！”9
陆君偃像是被房叶歆激怒，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你不要无理取闹！”
房叶歆敛起神色，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人：“我先走了，这里没有我的位置了，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陆君偃胸口不自觉涌起燥意，他紧盯着房叶歆离去的背影，拳捏了许久。
最后还是没有追出去。
房叶歆出了部队，天大地大，竟不知该往哪去。
迎面碰上一个阿婆拽着男子往台阶上走：“跟我去陆副旅长道谢，要不是他，怎么轮得上你拿这个岗位。”
房叶歆脚步一顿，情不自禁望向那。
见男子涨红了脸，一脸的不情愿：“我才不去，我这岗位是吴夏要来的，她跑到陆副旅长那把我说成了个命运多舛的可怜虫，人家是施舍我，才给的名额！”
“我呸！你得了这便宜就受着吧。拜访完陆副旅长，咱再去吴夏那转一圈，不能失了礼数。”
后面的话房叶歆再也听不清了，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半响，她才朝吴夏家中跑去。
到了吴夏家门口，房叶歆便将满腔的愤怒全部化为了手下的力气，砸在了门上：“吴夏！开门！”
门很快开了，吴夏还有脸朝她笑：“怎么了？”
房叶歆眸中跳动两簇怒火：“吴夏！高考的事我已经放了你一马了，你为什么还要陆君偃将我的名额让出去？”
“放我一马？”
吴夏不屑地嗤笑一声：“明明是你一直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肯走，我只是想了点办法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
房叶歆只觉可笑：“荒谬！你有胆子就和我去警局，和警察好好说说，高考时你是怎么把推我下去的！”
她还只是警告，吴夏却像是被这话彻底惹恼了，失控地吼道：“错的人是你！偏离轨道的人也是你！凭什么要我去警局！”
“陆君偃是我的！读大学的名额也是我的！这一切本来就该属于我！至于你，就应该早点去死！”
时间静止了几秒。
房叶歆瞳孔猛地放大，不自觉往后踉跄几步，脑子像是被人打了一下，一片空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夏，失声颤抖地呢喃：“你，你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