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里闪过一抹委屈，更闪过曾经裴恒川见过无数次的难过。只是当时他假装看不见，现在见了，却也无能为力挽回了。裴恒川僵着身体，浑身肌肉都绷在一起，良久，他沙哑地说道：“是不是，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晚了？”齐歆坚定地回道：“是，你晚了。”裴恒川胸口又是一阵窒息：“没有任何可能，让我再回到你的身边了吗？”齐歆深呼吸一口，一字一句道：“绝无可能。”这四个字一落地，便像是溅起了所有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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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歆当即就像是被雷从里至外，劈了个遍。
她和裴恒川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听他讲过这类的情话。
最露骨的，也不过在床上时，会夸她一句“做得好”，像是逗弄宠物那般。
可现在，他们分开了。
时隔两年，他们再见，毫无预兆地，裴恒川对她说。
“歆歆，我好想你。”
齐歆表示完全不能接受。
她瞪着眼睛，怒视着对方，像是被他这句话给惹怒了。
实际上，也确实是被惹怒了。
“裴恒川，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当初分手时，闹成什么样。你也和我说过，你不会再吃回头草。”
“现在是要怎样？你突然良心发现，诶，回头草还挺好吃的，打算吃一吃，再吐掉吗？”
裴恒川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惨白。
他只低声说着：“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复合……”
“复合？”
齐歆又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直直地冷笑出声：“你凭什么觉得我齐歆，会要一个不干净的男人？”
裴恒川瞳孔一缩，急切地解释道：“没有不干净，我没有和那些女人上床，一个都没有！我也没爱过她们，只是……消遣而已。”
他自己说到最后，都有些难以说下去，更何况是齐歆？
齐歆听着这些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回过头来，对上裴恒川的脸，直直说道：“裴恒川，我不管你对那些女人到底是消遣还是什么，但我当年给过你机会了。”
“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三年间不知道多少次。是你不在乎我，觉得我不会离开你，觉得我没那么重要，忽视我的感受，才逼得我收回爱你的那些感情的。”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委屈，更闪过曾经裴恒川见过无数次的难过。
只是当时他假装看不见，现在见了，却也无能为力挽回了。
裴恒川僵着身体，浑身肌肉都绷在一起，良久，他沙哑地说道：“是不是，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齐歆坚定地回道：“是，你晚了。”
裴恒川胸口又是一阵窒息：“没有任何可能，让我再回到你的身边了吗？”
齐歆深呼吸一口，一字一句道：“绝无可能。”
这四个字一落地，便像是溅起了所有尘埃。
顿时将裴恒川眼前一切都弄得模糊了，他当下只想逃离，也只能逃离。
“我先走了。”
他急急离开，却在走出房间的那瞬，没回头，只自顾自地说了句：“我不会放弃的，你当年也没有放弃追我，我现在也不会放弃追你。”
说罢，便彻底离开，只留给齐歆一个坚决的背影。
自然，在齐歆看来，这个背影是极其荒诞的。
连带着他用当年的说辞，来推脱自己的这件事，更为荒诞。
齐歆根本没办法将眼前这个人与记忆里的人，相提并论。
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裴恒川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年，齐歆初出茅庐，跟着前辈一起到了名利场。
只一眼，她便看上了人群里最显眼的那个男人。
西弗传媒公司的老板，裴恒川。
等齐歆从别人口中套出裴恒川的身份背景后，并没有因为和他之间相处太大而放弃。
她想，她爱的是裴恒川这个人，那么即便他是个穷光蛋，她也依然爱他。
所以，等到裴恒川中场休息时，一个人去了院子里休息时。
齐歆勇敢地跟了上去，并且在拐角处堵住了裴恒川。
她向裴恒川搭讪的第一句话就是：“嘿，有兴趣交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