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念慈……死了，死在他的面前，死在南疆的土地上，死在一场熊熊的大火之中。闻言，皇帝眉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虽然那女人实在美丽，就这么死了让他觉得遗憾，但她的死也让他抓住了凌康的把柄，死的也算值了。皇帝压住心底的起伏，眉心深深皱起：“她怎么死的？”凌康的手骤然握紧了剑柄。他眼前刹那间划过燕念慈站在高阁上，被大火吞噬的一幕。那一幕让此刻的他痛彻心扉。这种感觉，让凌康觉得陌生，觉得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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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康的眼角沁着冷冰冰的寒霜。
皇帝看着他，本能地打了个战栗。
不知怎地，他心底竟有种很不安很惶恐的异样感觉。
而就在这时，皇帝透过殿中的窗户看见外面的天空倏然乌云密布，昏暗不已。
黑云压城城欲摧。
皇帝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凌康不敢做什么。
他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缓缓开口：“凌文爱卿此话何意？你是朕得力的大将军，朕怎么会定你的罪？”
“但朕听闻燕念慈死了，此事可是真的？”
说到这儿，皇帝的眼神倏尔晦暗。
听见“死了”两个字时，凌康的心狠狠一缩。
他本就幽黑的双眸一瞬间变得更深邃。
凌康站起身，一只手放在剑柄上：“是，她死了。”
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但事实如此。
燕念慈……死了，死在他的面前，死在南疆的土地上，死在一场熊熊的大火之中。
闻言，皇帝眉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
虽然那女人实在美丽，就这么死了让他觉得遗憾，但她的死也让他抓住了凌康的把柄，死的也算值了。
皇帝压住心底的起伏，眉心深深皱起：“她怎么死的？”
凌康的手骤然握紧了剑柄。
他眼前刹那间划过燕念慈站在高阁上，被大火吞噬的一幕。
那一幕让此刻的他痛彻心扉。
这种感觉，让凌康觉得陌生，觉得惶恐。
因为他从未有过如此感觉。
深吸了口气，凌康闭了闭眼，语气沉重：“自杀。”
皇帝当即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砸向他。
“你如何办事的？！钦天监分明说过若是那妖女死了，北桑将有天灾！如今她死了，凌康，你难逃其咎，你要朕如何，要这北桑的百姓如何！”
凌康听着皇帝的质问，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他笑起来，笑得讽刺：“陛下怕了？”
“一个钦天监说的话，能恐吓陛下如此，看来陛下真是老了。”
凌康的态度在皇帝意料之外。
他怔住，双眼眯起看着站在底下的男人。
此刻皇帝才突然想到，他何时让凌康起身了？凌康怎么就敢自己起身？
他怒道：“此事事关整个北桑的国运，朕不得不怕！朕当初将妖女嫁给你，就是让你镇压她的妖气，看住她，可你竟然让妖女死了。”
“凌康，纵然朕重用你，可为了给北桑百姓一个交代，也不得不对你处罚！”
凌康一脸无谓：“那陛下要如何惩罚臣？”
皇帝握拳抵唇咳了咳，别开眼，竟像是有些不敢对上凌康的眼。
“你交出虎符，暂且留在将军府思过，待朕想出办法，再复你的职。”
一字一句，全与凌康设想没半分差别。
话音落下，殿内许久的沉默。
凌康不说话，皇帝摸不透他的心思。
正要问时，却见凌康薄唇微启：“陛下的处罚，臣自然没有意见，但臣还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皇帝皱起眉：“什么？”
凌康勾起一边嘴角：“陛下害怕所谓的天灾，可臣不怕……”
“不如，让臣来做北桑的皇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