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继续说着：“也有可能是你高一带金酥糕给我吃那次，我认出你是那个叫酥酥的小女孩时。”“又或许更早，早到七岁那年你把那块金酥糕塞进我手里的时候。”原来江越早在自己喜欢他之前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除了操场，两个人又一起去了曾经的教室。教室的座位格局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单人单桌。江越坐在靠窗的那排第四个座位，阮凝坐在第二排第四个座位，和江越中间隔了个过道。乔欣依坐在阮凝后面，汤皓博坐在江越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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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和江越并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嘱咐阮凇。
阮凝：“这次去北城我还有点事不能陪着你一起过去了，等我忙完以后就去北城看你。到时候你跟着冯医生过去，安心治疗就好。”
“知道了姐，我又不是小孩，别太唠叨了啊。”
阮凝伸手拍了一下阮凇的脑袋：“你还管起我来了！”
阮凇是在开庭前一天去的北城。
机场内，阮凝和江越一起来送他，这两天交待的够多了，临上飞机阮凝就没再多说什么。
……
晚上吃完晚饭，江越开车带着阮凝出去兜风。
车子在景明市疾驰穿梭着，最后稳稳地停在了景明中学门口。
五年时间，学校已经有了不少变化。
阮凝毕业后就没来过这里，江越没回来时，她甚至要绕着这条街走。
江越解开安全带：“进去转转？”
“这…这要怎么进去啊？”阮凝问着，还是跟着江越下了车。
此刻的景明中学教学楼一片漆黑，只有路灯和门卫室的灯亮着。
江越轻笑，牵着阮凝的手就朝校门走。
江越应该是早就和学校打好招呼了，只和门卫大叔报了姓名就被放行了。
阮凝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进来了，踩着校园内的地面，身旁的香樟树随着晚风沙沙作响。
望着熟悉的一切，曾经的种种都涌上心头。
江越拉着她先去了操场，她曾在这里看过无数次江越打篮球的样子。
高二体育课她因为低血糖晕倒，江越抱起她穿过大半个校园，一路从操场跑到医务室。
也是从那次之后，他们两个的事在学校里传开了。
后来，阮凝因为江越抱她的事开心了一个星期，脑袋里整天琢磨着什么时候再晕一次。
直到有一天在食堂排队打饭时，阮凝瞅准时机就往乔欣依身上一倒。
乔欣依领会精神般叫住江越：“江越，凝凝又犯低血糖了。你带她去医务室一趟吧！”
可不知怎么的江越一眼就看出阮凝是装的了。
他故意说的大声：“是吗？真不巧，刚刚董蓉蓉让我吃完饭帮她讲题。”
江越说完就转身佯装要离开。
董蓉蓉是隔壁班一个喜欢江越的女生。
阮凝一听到董蓉蓉的名字果然不淡定了，顾不得装晕，直接冲上去拽住江越的胳膊：“不行！你不能去！”
江越偏过头内心暗爽，转过头看向阮凝时嘴角噙着笑：“不是晕了吗？”
阮凝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想到这，阮凝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越胳膊碰了碰她的肩：“想什么呢？”
阮凝眉眼弯弯：“想到我因为想让你抱我，于是在食堂装低血糖那次，结果被你一眼就看出我是装的了。”
“因为你在关注我，我无时无刻也在关注你。”江越说的坦然，像是多年的秘密终于摊开摆到了她面前。
阮凝眨了眨眼，问道：“江越，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江越没急着回答，而是拉着阮凝坐到看台上，慢慢讲道：“没有具体的时间。”
“可能是在高中开学前的那个暑假，我因为爷爷去世心情不好，每天戴着耳机在公园闲逛。有一天正好看见你站在一群小屁孩中间骂他们，刚开始我以为你在欺负小孩，摘下耳机后才听出来你是在帮被欺负的那个小孩，骂那群欺负他的小孩。”
阮凝对这件事有点印象，阮凇从小跟着爸妈在东明市上学，放假就会回来和她一起在外婆家住，他总爱去公园写生，阮凝不放心他自己去，就陪着他一起，没想到江越竟然见到过她。
江越继续说着：“也有可能是你高一带金酥糕给我吃那次，我认出你是那个叫酥酥的小女孩时。”
“又或许更早，早到七岁那年你把那块金酥糕塞进我手里的时候。”
原来江越早在自己喜欢他之前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除了操场，两个人又一起去了曾经的教室。
教室的座位格局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单人单桌。
江越坐在靠窗的那排第四个座位，阮凝坐在第二排第四个座位，和江越中间隔了个过道。
乔欣依坐在阮凝后面，汤皓博坐在江越后面。
阮凝拉着江越坐到了他们曾经的位置上。
上学时，阮凝总喜欢把自己的桌子往后拉一些，方便她上课时偷看江越。
乔欣依还因此打趣她说：“凝凝你老是往旁边看，脖子不累吗？小心三年后脖子看歪了！”
此时空荡荡的教室只有她和江越两个人，仿佛回到了高三那年。
那段时间江越因为左腿骨折不能上体育课，所以每次全班出去上体育课的时候阮凝都悄悄溜回教室陪着江越。
那个时候，教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阮凝印象中的初吻就发生在那时，当时江越懒散地靠着墙侧坐在座位上，她就站在江越面前，面对着他。
当时她趁着江越行动不便，鼓足勇气双手捧起江越的脸就强吻了上去。
本想轻点一下就逃开，没想到江越不仅没推开她，还反手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阮凝心中顿时小鹿乱撞，慌乱不已，从江越手里挣脱出来时，阮凝的脸红的像要滴血。
江越同样呼吸不稳，目光如炬地望着手足无措的女孩。
少年的声音混着如雷的心跳声落入阮凝耳中。
他说：“阮凝，等高考结束后，我们就在一起。”
……
江越腿好以后已经临近高考，他回了北城参加高考。
却没想到这一走，两个人再相见已经是五年后了。
此时的他们坐在相应的位置上，江越和从前一样靠着墙望着她。
“阮凝，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是有话想和你说。”
“三个月的约定只是我的缓兵之计，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这五年我们错过太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阮凝，等开庭结束，我们接上阿姨，一起去北城吧。”
阮凝：“去北城？”
江越眼神坚定：“没错，到了北城让阿姨住我们附近，我会请人24小时照顾她。你可以做喜欢的工作，可以随时去看望阮凇，我们还可以养条小狗。”
江越的话和五年前的话重合到一起。
微风从窗子吹进来，扬起少年的碎发和少女的裙摆。
阮凝笑得皎洁明亮。
“我答应你。”